這故事發生的時間應該超過半個世紀, 一個母親帶著幾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拎著小水桶, 走到南方的港岸, 港邊有從軍艦貨船機械間流溢出來的汽油, 氣味刺鼻. 他們彎著腰, 輕輕的撈著和海水混合在一起的廢棄油. 在物資缺乏的年代, 這些汽油可以點燃家中的爐火, 爐火可以讓一家人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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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v 14 Sun 2010 07:23
追憶千日
- Oct 14 Sun 2007 15:57
回憶之屋
走出機場大廳, 清晨的海島沐浴在秋陽之下, 睽違九年的故鄉啊, 我帶著感傷的記憶回來了, 心上那一道新劃下的深深的傷痕還緊揪得痛, 沒有衣錦還鄉的喜悅, 只是回來面對一個無力改變的事實. 新機場大廳明亮空蕩, 我在翹首企盼的光影中尋找熟悉的過往, 直到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循聲望去, 迎面來接機的人已髮白齒搖, 記憶中英氣勃發的臉多出了許多歲月的線條. 時間原來可以如此無情地摧殘一個人, 曾經以為父母的青春是永恆的物理定律, 現在看來就像沙塵, 風過了連痕跡都找不到了.
- Dec 25 Mon 2006 02:20
因為聖誕節
洛杉磯在十二月終於清冷的起來, 總算帶來些許冬日的感覺, 不過失去熱能的南加州冬陽依舊刺眼, 如同入夜後耶誕燈飾閃爍金紅的迷幻光影, 我明白了賣火柴小女孩的錯亂心情, 寂寞地點亮一絲希望, 從微微火光中用想像的溫暖陪伴間漸流逝的生命. 車上的收音機24小時不停地播送著聖誕音樂, 開過一個又一個人滿為患的購物廣場, 在富裕的社會系統下我們開始無法不依賴金錢堆砌的人際關係, 我的工作就讓我站在這樣的一個點上, 思考著每天該發送什麼樣的促銷宣傳, 讓負擔得起的人有能力維持他們在其他人心中的愛, 儘管越來越少的人記得聖誕節的宗教意義, 但這不是非基督徒的我所能擔心的了.
- Jun 27 Tue 2006 00:30
老文章的近況
- Nov 12 Sat 2005 17:38
日訪通靈者
這個世界充滿了奇異的人事物, 至少我一直如此相信. 奇異的現象會帶來思索的趣味, 會帶來誤解的災禍, 或是讓人慟哭的悲哀. 這往往取決於人如何看待這些事, 如何反應, 到底來說, 人還是只相信自己.
- Oct 06 Thu 2005 16:47
發一個美國夢(5) – 兜風心情
我學會騎腳踏車是十歲那一年的夏天, 在某個炎熱無所是是的下午, 經歷多次摔倒受傷的痛苦, 我的小腦終於靈光一閃的掌握住騎車需要的平衡感及節奏感, 我愉快地穿梭在社區的巷弄中, 慶祝生命中第一次獨力完成的大事. 不過我的交通工具運用進化史也在那一刻停頓下來. 我搬到台北後求學工作都是利用公車通勤或坐別人的車子, 腳踏車變成週末運動休閒工具, 我也壓根沒想過要學騎機車, 因為花錢買車太浪費, 而且台北不好停車容易吃罰單, 超過十公斤的東西我也使不動, 縱使真的方便, 對我而言, 髮際和衣服沾上廢氣味道是比擠公車更令人無法忍受的事情.
- Aug 10 Wed 2005 17:21
發一個美國夢(3) -- 妾身一直不明
在美國唸MBA的第一年暑假, 學校規定全職學生要找一個實習工作以增加實務經驗. 有一天我的臺灣同學W君氣沖沖的跑來告訴我他在一家地區醫院資訊部門找到一份有薪水的實習工作, 我說有錢拿是件好事啊, 幹嘛不高興? 他說這就是問題所在, 當他把實習申請交到學院辦公室的時候, 那位承辦白人小姐忽然鬼上身似的斥責他不應該接受有薪水的工作, 因為他是外國人, “你要知道, 你賺我們’美國人’的每一分錢都要繳稅!” 其實外國學生可以做有薪水的工作, 白人小姐純粹是發懶不想多做幾道公文往返, 但是在她的世界觀裡, 除了偉大的美利堅, 其他地方都是沒有民主法治的瘪腳國家, 她有責任教訓這些企圖佔美國便宜的’外國人’.
- Aug 07 Sun 2005 09:41
發一個美國夢(2) -- 華與夷
我是天生的左撇子, 學寫字的時候被我媽強迫改用右手, 後來她聽別人說用左手的小孩聰明, 但是為時已晚, 雖然我還是用左手拿筷子和球拍, 但是我拿諾貝爾獎的機會已經隨著習慣用右手寫字而消失無蹤. 沒有辦法成為得獎的書獃子或許是我畢生最大的遺憾.
- Aug 06 Sat 2005 15:13
發一個美國夢(1) -- 阿達學校
小時候的求學歷程其實是一個非常痛苦的回憶, 臺灣的體罰教育在80年代相當的盛行, 為了拼升學, 體罰被認為是必要而且徹底運用的手段. 師長們會告訴你懲罰你是為了你好, 以免長大變成只能求三餐溫飽的打工仔. 所以有一段時間我甚至覺得挨打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要好好珍惜這些機會. 當時單純的我並沒有想到多數的打人者只是內分泌失調引起情緒波動想找人出氣而已. 聽話挨打的結果就是我得到的獎狀數量永遠追不上我臉上挨的巴掌數量. 有次我聽說在美國法律規定大人不能打小孩, 我害怕的想像如果這樣的法律搬到臺灣實施, 我所有認識的長輩都要去綠島唱小夜曲, 我不就變成沒有人打的孤兒了嗎?
- Jul 26 Tue 2005 13:25
無意義豔詞
我在唸大學三年級時, 因為要補足通識教育學分, 於是修了一門”詩詞賞析”的課, 教授要我們寫兩首詩做為學期末報告, 我自信滿滿的寫了兩首豔詞, 結果老師並不欣賞, 給了一個差強人意的成績, 讓我老大不高興了一段時間. 現在再回讀這兩首詩, 覺得自己那時”為賦新詞強說愁”, 這麼矯情的作品, 任那個老師看了都會受不了吧.